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礦產勘查資本市場建設尚需夯基壘臺

2017年06月30日 9:3 2730次瀏覽 來源:   分類: 地質礦業(yè)   作者:

  自上世紀80年代后期起,開始從事礦產勘查開發(fā)走出去和引進來的運作。2002年退休后,作為獨立勘查地質學家,從事礦業(yè)公司和勘查公司引進來走出去的技術和商務咨詢業(yè)務。           當前的礦產勘查形勢,呼喚著礦產勘查資本市場。國內地質勘查投入,已從2012年512億元的最高點,下滑到2016年的247億元,其中還含有77億元的基礎地質調查,固體礦產勘查投入實際上為170億元。在2016年中國國際礦業(yè)大會上,我在發(fā)言時提到,國內固體礦產勘查投入,2017年還將繼續(xù)下降。其原因是,各級地勘基金未達期望的運作目標,投入變現(xiàn)比例低,地勘基金資金池已基本干涸;財政資金也不再投向商業(yè)性礦產勘查;大型礦業(yè)公司基本停止了高風險的預查普查;社會投資在前一輪勘查熱潮中受傷很重,大多數(shù)已遠離了找礦領域??辈橘Y金,成了礦產勘查生存的瓶頸,礦產勘查需要礦產勘查資本市場。
  國內礦產勘查資本市場建設,一直是地勘行業(yè)關注的熱點,近年來做了大量的研討和試點,但至今尚未取得實質性的進展。其表現(xiàn)在,缺乏完整的資本市場的各類市場主體,未構建成風險勘查投資的規(guī)則體系。其難點在于,礦產勘查是高風險投資,和IT、生物制藥的投資有相似之處。高風險找礦,國內相當于概查、普查;國際上相當于踏勘、草根勘查、找礦、綠地勘查等。
  風險勘查投資特征是:首先,是把資金投向具有很大失敗危險的領域,找礦風險很高,成功率很低,周期很長,必須要有相應的運行和回報機制,來吸引風險勘查投資者;其次,風險勘查是投向一個“找礦故事”,投向一個找礦創(chuàng)意,這個找礦的設想,要能打動風險勘查投資者;再次,風險資本,要投向有野外經驗和技能,最有能力實現(xiàn)找礦設想的地質學家,風險投資不僅要看地質潛力,更重要的還要看人,落實到找礦人;第四,投向小型勘探公司,小型公司的總資產少,市值小,一旦找礦成功,投資才具有高成長的前景,這是風險勘查投資所追求的。
  風險勘查資本市場的主角,是證交所和各類風險勘查基金。證交所是風險勘查融資的主場,主要有多倫多、悉尼、紐約、倫敦、約翰內斯堡等5處證交所,國內和亞洲地區(qū)還沒有為風險礦產勘查融資的成熟的證交所板塊。風險投資基金公司以及礦業(yè)公司內的風險投資資金,是風險勘查出資的主力。在多倫多,就有70多家有投資礦業(yè)業(yè)務的基金公司,所含的千余支基金,有不少是從事風險勘查投資的。不同的基金,對投資的礦種、國家和地區(qū),以及勘查階段,會有不同的偏好。在國內,深交所對創(chuàng)業(yè)板上市,規(guī)定要有三年的業(yè)績,加上礦產勘查業(yè)自身存在的問題,使國內從事找礦的勘查公司無法在深交所上市融資,在港交所也難于融到風險勘查資金。在礦產勘查火熱的那幾年,國內成立了一批風險勘查基金公司,其創(chuàng)業(yè)的精神可嘉。由于缺乏團隊和經驗,運作不當,高點猛沖,當勘查形勢快速逆轉時,猝不及防,被深度套牢,至今緩不過來。
  建設國內礦產勘查資本市場,已進行了多年探索。天津、北京、重慶等地都做了大量開創(chuàng)性的工作,但并未達到預期設想。我從勘查資本市場的市場主體和市場規(guī)則出發(fā),分析一下國內勘查資本市場建設的7個問題,也是未來勘查資本市場建設的7個要點。只是探討問題所在,業(yè)內對存在問題達成了共識,建設勘查資本市場就有了基礎。
  第一,地質資料真實性,是建設礦產勘查資本市場的根基。
  世紀黃金勘探詐騙案,就是一個典型例證。1995年10月,Bre-X公司公布,在印度尼西亞加里曼丹,發(fā)現(xiàn)了巨型的“布桑金礦”。隨著大量鉆探投入,探獲的金資源量由142噸很快上升到2013噸,還傳出了遠景可達2萬盎司,即6250噸資源量的天文數(shù)字。令人激動的“找礦好消息”不斷傳來,公司的股價飆升了近千倍。1997年3月27日,造假的定時炸彈爆炸,股價暴跌,坐了一次財富的“過山車”。這個68億美元市值的上市公司,瞬間就從人間蒸發(fā),勘查投資者損失慘重。Bre-X的詐騙案,震動全球。當時,《人民日報》社剛剛創(chuàng)辦的《環(huán)球時報》用整個頭版,報道了這個世紀勘探丑聞。《中國礦業(yè)報》也發(fā)了長篇通訊。城門失火,殃及池魚,致使整個業(yè)界蒙羞,初級勘查公司失去了信譽。資本市場對風險勘查失去信任,造成了長達五年勘查投資市場的低迷。這個案例說明,沒有地質資料真實性,就沒有勘查資本市場,勘查造假將重創(chuàng)勘查資本市場。
  這幾年,國內礦產勘查造假,地質資料失真的情況呈現(xiàn)泛濫的趨勢。以中央電視臺東方時空的一個長篇報道為例,看看國內礦產勘查資料作假的嚴重性。一位造假者在內蒙古憑空捏造出6個鐵礦的詳查報告。這里面,有幫助編詳查報告的,有憑資質進行評審的,有備案資源儲量的,有頒發(fā)采礦證的,可以說是一路綠燈。報道中提到,其中一個采礦證,就賣了2900萬元。在這一報道中,央視記者采訪了相關人員,政府部門的官員說,他們沒有責任;地質專家說,他們也沒責任;評審機構更是推得一干二凈。投資者進入礦區(qū)后,根本采不出礦,真是欲哭無淚,只能自認倒霉。如果說地質資料造假,相關各方都沒責任,那就是對造假的監(jiān)管缺位了,勘查市場的規(guī)則出了問題。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,誰還敢接盤勘查的找礦成果。投資者對勘查市場失去信心,何談勘查資本市場的建設。央視的這個報道,發(fā)人深省。
  勘查市場監(jiān)管的核心是嚴管地質報告質量,嚴控地質報告造假。2009年,我在《中國礦業(yè)報》頭版發(fā)表長文“勘查造假,一枚未引爆的炸彈”。文中歷數(shù)了勘查造假的12種手法,中央電視臺也報道了。見報后,有的說,這只是個別現(xiàn)象,不要以偏概全,不要抹黑;有的說,這事情,地球人都知道,只是沒有人會出來說。由于對地質資料造假的嚴峻形勢認識不足,對造假的寬容和不作為,以及監(jiān)管缺位,地質資料造假的情況越演越烈,造假者騙取千萬元,甚至上億元的暴利,即使穿幫,賺了也就賺了,只是重創(chuàng)了勘查投資市場。一塊探礦權,其下埋藏的礦產和找礦潛力看不見、摸不著,探礦權價值取決于一紙勘查報告對它的描述。探礦權的價值,是勘查資本市場融資的基礎。不解決地質資料真實性,勘查行業(yè)就失去了投資者的信任,勘查資本市場的建設就無從談起,礦產勘查公司上市就是紙上談兵,緣木求魚。
  第二,打擊地質資料造假,要依靠法律懲戒的震懾作用。
  造假帶來暴利,僅靠行業(yè)自律,是蒼白無力的。講一個跨境提供虛假地質資料,受到法律懲戒的實例。加拿大西南金礦公司在云南東川播卡開展金礦勘查。公司總裁帕特森為了推升公司的股價,摻入了一些虛假的化驗資料,將黃金資源量由20噸夸大到150噸。2007年7月,播卡金礦地質資料造假被揭露,加拿大騎警跨國取證,帕特森被判6年監(jiān)禁,并用全部家產承擔1550萬加元的法律和解費用。這是《溫哥華太陽報》的報道。我2008年為此事寫過內參報道。帕特森先生的結局,對所有的勘查造假者,都應當是一個警示。
  國內對勘查造假過于寬容,致使勘查造假泛濫成災,難于遏制。礦產勘查造假,引發(fā)了大量經濟糾紛和刑事犯罪。由于沒有針對勘查造假的法律懲戒條款,最高人民檢察院對此做出了專門的司法解釋,比照偽造公文罪量刑。和其他經濟詐騙相比,還是量罪畸輕。偽造公司或事業(yè)單位公文,最高刑期三年,而經濟詐騙罪,詐騙20萬元的,基準刑期就是十年。前面說的,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鐵礦就騙了2900萬元。這方面的一個專門的“管理條例”的規(guī)定就更是軟弱無力,編了假報告,只是“責令限期改正,處10萬元罰款”,連吊銷礦業(yè)權,取消勘查資質的硬話都沒說。地質報告中,還有大量地質工作質量不高,專業(yè)表述模糊的問題,影響著勘查資本市場的建設,就不在這里進一步討論了。總之,不從法律和制度上遏制勘查造假,就談不上建設勘查資本市場。
  第三,制定礦產信息的披露規(guī)則。
  Bre-X世紀黃金勘探詐騙案以后,礦業(yè)投資界痛定思痛,加拿大證券管理委員會(CSA)抓住勘查信息披露這個關鍵問題,制訂了NI43-101。該法規(guī)1990年頒布,以后根據(jù)資本市場的反映和執(zhí)行中出現(xiàn)的問題,又進行了多次修改和完善。NI43-101不是勘查技術標準,只是礦產勘查信息披露的規(guī)則和程序,規(guī)范用于融資的地質技術報告的編制,盡力避免地質信息的造假和失真,最大限度地保護勘查投資者的利益。
  信息披露程序合符規(guī)則,不是技術問題。NI43-101對地質報告的用詞,做出嚴格定義和明確解釋;對書面報告披露的形式和格式,做出規(guī)范,劃定了禁止披露的內容;對分析數(shù)據(jù)、勘查結果、資源儲量的披露,進行了更為嚴格的規(guī)定;明確了報告編寫人的資格和責任,在勘查現(xiàn)場的工作要求;資格人士對地質報告的法律承諾等。有一些要求,國內地質報告中還沒有,例如對商業(yè)實驗室的評述,樣品運送過程中安全性的描述等??傊?,合規(guī)的NI43-101的礦產地質技術報告,才是資本市場融資的依據(jù)。
  第四,資格人士在勘查資本市場中的作用。
  在加拿大,稱為資格人士,即QP;在澳大利亞,稱為合資格人,CP。他們有資格編寫地質技術報告,包括勘查設計、勘查進展、資源/儲量估算等各類報告。如果不是資格人士編寫的報告,經資格人士簽名認可,也可以為資本市場接受。資格人士出具報告或簽名,必須進行現(xiàn)場工作或調查。資格人士對編寫地質技術報告,要對有關方面提供的數(shù)據(jù),簽名表示同意,承諾對技術報告的真實性與合規(guī)性,承擔法律責任。只要有累計5年以上,從事本專業(yè)方面的經驗,隸屬于某個專業(yè)協(xié)會,即可成為資格人士。只有資格人士,按照NI43-101或JORC的要求,編寫或簽名的地質技術報告,才能為勘查資本市場接受。
  國發(fā)【2016】11號文已經明確,開采礦產資源的審批,不再要求具有相應地質勘查資質的單位,來編制地質報告,取消單位勘查資質的改革已經啟動。在境外,對礦產勘查公司,沒有市場準入的勘查資質和級別的要求。以不同職稱專業(yè)人員的多少、儀器設備的數(shù)量,來核準勘查資質,劃分等級。實際上,這與找礦能力、資源儲量可靠性,不具有必然的相關性。礦產勘查甲級資質單位按資質標準要求,至少要擁有500萬像素以上的數(shù)碼相機6臺。像這樣的標準,有何意義?3年前,澳大利亞AusIMM認可了中國首批合資格人,現(xiàn)在全國已有130位AusIMM認可的合資格人。這些合資格人編寫的地質技術報告,或簽字認可的報告,在國外的勘查資本市場上,還沒有起到廣泛的和實質性的作用,我們還需要自己的“合資格人”。
  由單位負責向以個人負責過渡,盡管難度很大,但這一改革方向是明確的,也是必須的。為了建設勘查資本市場,建立由協(xié)會注冊管理的中國合資格人制度勢在必行。
  第五,風險勘查投資要有合適的企業(yè)載體。
  勘查風險投資很少選擇未上市的私公司投資,最好是投資上市的勘查公司,因為這類公司信息公開,勘探信息發(fā)布規(guī)范,相對真實可靠。投資上市的初級勘查公司,投資就有一個退出通道,勘查成功可以及時變現(xiàn),有問題時可以及時退出,減少損失。投資載體要適應風險勘查投資的要求。投資載體過大,即使找礦成功,也很難獲得資本的高成長。
  奧列連資源公司是一家在多倫多上市的小型的初級勘查公司,在厄瓜多爾發(fā)現(xiàn)福盧塔北金礦,股價上漲70倍,再次體現(xiàn)了風險勘查投資的魔力。找礦成功推動股價上升,風險投資實現(xiàn)資本高成長,勘查投資獲得高回報,這就是礦產勘查投資者所希望的路徑。只有在上市的小型初級勘查公司這個載體上,才能得以實現(xiàn)。
  國內風險勘查投資,目前還缺乏適當和眾多的企業(yè)載體。這次體制改革后,約80%的地勘單位,定位為公益一類或公益二類的事業(yè)單位,無法成為投資對象;大型礦業(yè)公司盤面太大,勘查成功,也難以見到資本的成長,不為風險勘查資本青睞;國內小型礦產勘查公司鳳毛麟角,還難以擔起找礦主力軍的作用。在深交所的創(chuàng)業(yè)板,中礦資源成功上市,但公司主營是鉆探工程,在連續(xù)3年利潤達標后,才得以上市。西凱礦業(yè)以礦產勘查起家,現(xiàn)已成長為集采礦、工程承包、礦產勘查多元化發(fā)展的中型公司。這次改革中,有的省區(qū),全局整體轉企,這類公司,管理層次過多,也難于成為風險勘查投資對象。我國勘查資本市場的建設,形成一批合適的企業(yè)載體群,還有一段路要走。
  第六,技術標準要適應資本市場,建立勘查資本市場的共同語言。
  全球只有個別國家由政府來頒布勘查技術標準。政府頒布的標準,權威高,但剛性大,難于隨著市場的變化、技術的進步,進行適時修訂。政府不應當管達到什么品位才算是礦;也不應當操心用什么鉆探網度,控制什么級別的資源儲量。在市場經濟條件下,資源儲量的標準是由行業(yè)協(xié)會制定的,如加拿大冶金礦業(yè)協(xié)會定的“資源量/儲量的標準和指南”。即使是協(xié)會的標準,也沒有規(guī)定什么品位才是礦,不同的資源儲量級別對應什么勘探網度。
  這給了資格人士寬廣的運作空間,考驗著他們的技術水平,也加重了他們的責任。按這個標準編制的地質技術報告,是勘查資本市場交易雙方溝通的語言,可以起到保障投資者利益并降低交易成本的作用。
  國內地質勘查規(guī)范不適應勘查資本市場建設。GB和DZ固化了靈活的礦產勘查。例如,鉬礦床一般工業(yè)指標要求幾十年不變,不能適應市場和技術的變化,加上打到邊、探到底的習慣做法,會產生探獲資源量脫離礦山合理的設計產能,提交了市場難于容納的呆礦。其結果,使勘查資本市場難于運作,不利于勘查資本市場建設。值得關注的是,技術標準的制定向行業(yè)協(xié)會等中介過渡,這一改革已經啟動,將有利于勘查資本市場的建設。
  第七,礦產勘查投資市場的建設,必須有勘查投資基金的參與。
  上世紀90年代,曾有數(shù)十家西方初級勘查公司在投資基金的支持下,在中國投資礦產勘查。例如Haywood等證券公司,還有許多基金參與投資。投資金山礦業(yè)公司,探明內蒙古烏拉特中旗217金礦,現(xiàn)為長山壕金礦,日堆浸30000噸,是黃金集團公司的旗艦礦山;投資希爾威金屬公司,探明河南洛寧沙溝鉛鋅銀礦,現(xiàn)為河南發(fā)恩德公司的主力礦山,日采選2500噸。在礦山普遍經營困難的2016年,該礦的盈利業(yè)績仍然很好。Haywood等投資基金獲得了合理的回報。
  投資基金是風險勘查投資主體。以Sprott基金公司為例,該基金公司設有4支資源私募基金,開展貴金屬、賤金屬等資源產業(yè)的投資。該基金長期跟蹤2400家勘查公司,積累了全球的勘查信息,并適時更新。每支基金的投資評估團隊,由地質、采礦、法律、財務人員組合而成。地質師評估資源/儲量的可靠性與找礦潛力,采礦工程師評估目標礦床的CPAX和OPEX,律師分析勘查與開發(fā),可能存在的法律問題,會計師分析投資對象的財務狀況,通過團隊做出投資決策建議,提高了投資礦產勘查的成功率。
  國內風險勘查投資基金遭遇困境,分析其原因,首先,是缺乏對勘查市場的動向的判斷,在2010至2012年,國內外勘查市場火爆,高位投入被深度套牢;其次,缺乏全球勘查市場的信息積累,選取投資項目的視野偏窄;再次,缺乏勘查市場的跟蹤能力,投資決策過于隨機,容易錯失機遇;第四,在基金內部,缺乏地質采礦法律財務的組合基金團隊,缺乏不同專業(yè)的溝通能力?,F(xiàn)在,國內礦產勘查資本市場的建設,需要有一批可持續(xù)運作的風險勘查基金公司。
  建設礦產勘查資本市場,可以歸結為,建立4個相關的市場主體:一是有能為風險勘查上市融資證交所創(chuàng)業(yè)板;二是有以風險勘查投資為方向,具備綜合評估能力的礦產勘查基金;三是有一批具備找礦能力的初級勘查公司,具有成長空間的小型企業(yè);四是形成了對地質報告質量負責的合資格人的從業(yè)隊伍。建設礦產勘查資本市場,還要建立4項相互關聯(lián)的市場規(guī)則:一是確保用于資本市場融資的地質報告,數(shù)據(jù)可靠,真實合規(guī);二是頒布責任清晰的礦產信息披露規(guī)則;三是建立因地質資料造假,給投資者造成經濟損失的法律懲戒條款;四是建立適應市場變化和技術進步,由行業(yè)協(xié)會制定的,可及時修改的資源/儲量標準。

責任編輯:楊凈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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